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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学】我看王羲之的生死观(外两篇)
【2024年06月03日】 【来源:新农商法治网】 【作者 :石人文】【浏览:6145次】

     墨色勾勒,笔锋浓转淡,会稽一谈,生死了然于心间,“固知一死生为虚诞,齐彭殇为妄作。”看王羲之的生死观,思绪渐渐浮上心头。对庄子的思想,我便不是全部的赞同了,生与死固然有别,无论字形字意。

     子弹可以打死人的肉体,但打不死思想,王羲之游于会稽哀生之短暂,但他的作品超越了时间,超越了生命的界限,它穿梭千年,现于今世,他的思想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了时间中,他的态度自然不是消极的,《兰亭集序》的辉煌成就便是最好的证明,他虽然死了,但他的艺术已然获得新生,这种生,是不受肉体中的血液与骨骼所束缚的,他惜生命的短暂,才会想着在有限的生命创造无限的价值,这能叫消极吗?

     庄子认为,万物是等同的,没有绝对的好坏,古时有一种名为樗树的树,树干疙疙瘩瘩疙疙,歪歪扭扭歪歪,没有一个人觉得它有用处,光头强都不砍它,但在樗树眼里,有用的树都变成了木材。就似丑女不会被扔入河里献祭,美女却因貌美丢失性命。庄子认为,有用和没用都是相对的,有用不一定都是好处,说法固然有理。但我觉得这样反而有些消极吧,一切的喜怒哀乐建立在对比之上,没有对比就没有富裕贫穷,没有貌美相丑。人民公社最后走向失败,这种齐是非的思想似乎没有王羲之的思想积极,万物有了不同,我们才会想着奋斗,不屈于为凤尾,竭尽全力获取龙头,有了对比,我们努力的一切才有意义。

     顶峰上总有人,但寥寥无几,我们生活在阴沟里,却总有人仰望星空,尘埃寄生于浮世,随着又一风吹,岁月蹉跎,我愿做一刹那的花火,为茫茫黑夜抹上颜色,我不甘当提灯的过客,望用一生谱写一首赞歌。生于阴沟,我不能再蹉跎,但这些理想常淡于脑后,我羡王羲之的才华,墨笔挥下一路生花。知道幻想不切实际,却又常常淡化努力。

     在我漫长的15岁生命里,我不曾感叹过生命的短暂,或是我还正当张扬的年少,不去忧白头的烦恼,也几乎未思绿肥红瘦,只要做那一刹花火,生便已经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了吧!张爱玲说,“出名要趁早”。石头经千年未有风化,在石头的漫长生命中,我的出现不足一刹,它自是感受不到我。一次游览,王羲之可作《兰亭集序》,千年过去,石头还是石头,伟人虽也不如石头时间中的一刹,可那一刹所创的新生能等到石头风化。我的肉身固然逝去,但思想可以千年陪你继续,只要我们肯努力,将一件事干出成就只需一百小时,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,祝你千年不朽,前程灿烂,思想永少年。

     王羲之未怎么在《兰亭集序》中谈死,说我对死是有所惧的,这个说法似乎有些世俗,但我还是怕死,怕陌生的死,痛熟识的死,丝毫不惧个体的死,很多人向死而生,但我心向阳光,死只不过是一种形式,轮回后会以另一种身份获得新生,每个人都将会迎来死亡,所以还是如前文所述,好好利用自己的生命吧,我们还活着啊,《挪威的森林》中的生死观念,我不大赞同,死既不对立于生,也不是生的一部分,作为我们的生,要带着一些逝去的死,好好的活着。

     生而为人,就必须面对生死,生与死一直存在,只不过人类的出现赋予了它的意义,生与死的关系一直没变,变的是人的主观意识,人的思想。我们现在谈的生死,也只不过是某个个体主观意识的理解罢了,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生死观本身没有什么可争议,争议的是我们不同个体间的思想,生死未变,但它从不属于谁,千年前是这样,千年后也一样。

 

2023年这个春节

 

     春节的气息与年三十刚出笼的饺子味道一样浓郁,红色的鞭炮与彩色的烟花一同绽放,为新的一年带来了无限的祝福,每家每户团团圆圆,喜气洋洋,大街小巷,张灯结彩,多么热闹,又是一年春节,又是一年团聚,一年不见的表弟在不知不觉中又长高了不少,一年不见的奶奶在时间的流逝中脸上又多了几根皱纹。

     我原以为这一次春节又能够看到每一个人的笑脸,前不久,祖爷97岁生日,刚刚经历了一次小的团聚,但才仅仅过去两天,祖爷就去世了,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,一个措手不及,就会风华萋萋,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,在一瞬之间就蒙上了一层忧伤,但这忧伤只属于我们,打开房门走上街头,繁华的街道仍旧充斥着爆炸声似的喧闹。

     因为祖爷去世,这次春节的前夕,回来了许多之前不曾谋面的本应熟悉的陌生人,又是一次相聚。老家烤的炭火烧出的白灰不断飞舞,它飘呀飘,飘过祖爷的灵堂前,又是一次离别。外爷用他裂了口子,长满死茧的双手操劳着一切,皱纹在他粗糙的皮肤上划下了几道痕迹,他张开干燥的嘴唇,扯着嗓子向来的众人喊道,“老爷子高龄了,走的很安详,是喜丧啊,喜丧!”众人的吵闹在下一秒便盖过了外爷的叫喊,他们听着毕毕剥剥的鞭炮声,吃着已故老人的酒席,青灰色的云烟久久弥漫在小院上空,不曾散去。亲戚家的孩子觉得无趣,拾着地上熄灭的香烟,忙碌的大人操办着孩子不曾了解的活儿,进进出出,出出进进。待青烟完全散去,我坐上汽车,刚才的场景已然消失在了眼前,又是一次离别。

     大年初二,我再次回到老家,再次烤起了白灰纷飞的炭火,前不久所发生的种种,似是随着春节而去了,大人们摆出了全肉宴,酒杯在一片笑声中碰撞,我自是喜欢热闹的,亲人们相互间的新年祝福削减着我对祖爷离去的不安,外面爆竹声仍是连绵不断,我渐渐微笑起来,杯中的饮料映出了我的模样,春节嘛,理应是欢乐的。许久未见的表弟,兴致勃勃的与我分享着他新玩的游戏,苍老不少的外婆正紧锁着眉头,微眯着眼睛,上扬着嘴角,弯曲着老腰,倾听着别人的谈话。我们打着牌,放着烟花,交谈着闲话,一看时间……竟然都已经一点。

     大年初七,我不仅早就离开了老家,还告别了从成都回来的爷爷奶奶,家里又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,新春之时,或许还会嫌热闹过了头,但在春节后的一次次别离,我又讨厌起了家里的冷清。窗外仍会时不时的传来鞭炮声,重聚会迎来别离,但一次次离别之后,却不一定会再重聚了。

     生死离别,无法改变,或许我们会因春节或其他乐事而淡忘,但曾有过的一切永远不会忘记。我透过窗户看着漂浮的云烟,祖爷在从前的春节也会露出笑颜,烟花的各种颜色也在绽放之前相聚,又在那一切之后而散开,透过云烟,我似乎看到了无数的从前,从前我们无数次的相聚,再分开。

     今日的离别,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相聚,我们应该珍惜现在,也不忘从前,烟花与春节跨越千年,在从前的从前,在不属于我的时空里,祖爷曾与我的家人绽放着笑脸。

 

 


     “听说王美芳病了啊?严重吗?”老张头穿着薄薄的棉袄,扯着他略显沙哑的嗓子向林华正问道。

     林华正仍是一脸严肃,锁着眉,眯着眼,缓缓张开他那抽过无数香烟且有些干裂的嘴道,“刚从ICU出来,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。”

     “哦哦,那……肯定又要花老多钱了,前几天老徐那老伴也患了脑瘫,没抢救过来,死喽。你两个,一个失财,一个失人,都惨啊……”老张头的嘴一说就停不下来,林华正缄默着,静静地听老张头机关枪似的说着话。

     “现在这种病啊,动不动就几十万,上百万,那穷人可怎么办?穷人就该死吗?最惨的啊,还是人财两空的,啊对了,说到这病啊,李行不是个医生吗?他直接把他患病的老爹接回屋里了,没怎么花钱,病嘛,还要理性与感性辩证去看待……”老张头说话,思维跳跃,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呢?林华正听了直摇头,转身,该去医院了。

     大儿子林知学半倚在躺椅上,一边玩手机一边照看他患病的老母。林华正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,王美芳闭着眼,似乎是睡着了。

     人命肯定比钱财重要噻。林华正心想着。花几十万也没什么关系。耍了一天手机的林知学满身疲惫,他缓缓开口,“爸,待会儿林浅,林渊也要从m镇过来,今天妈生日,多些人也热闹。”林知学说完,便扭了扭脖子,疲惫感似乎并未减轻。他的手机握在他手里,窗台上,还放着一部手机,是王美芳的。

     林华正点点头,今天,王美芳72大寿,可惜,他没法像以前那样在家里或馆子里其乐融融的过了,前所未有的一次,在病房,白色的床单,灰色的窗帘,还有滴滴作响的心电仪器。

     病房门外传来声响,二儿子的九岁的苗苗率先跳了进来,然后林浅,林渊他们都陆续走了进来。

     林浅还没走到床前,眼泪就开始一滴一滴,一滩一滩的往外冒了,她就是看到奶奶这模样,伤心,跟她记忆中的完全不同了,皮肤是不正常的黄,暗淡无光泽,肉像是橡皮泥捏造出来的一般不真实,一点也不真实,仿佛那只是一块模具,不是她的奶奶。林浅直直的站着,泪水不断。

     苗苗跳了进来,就坐到了躺椅上,大大的眼睛瞧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姐姐,就翻开了自己的绘本,他要给奶奶读故事,读了还有奖励呢,妈妈是这么说的。林渊先看了一眼林浅,又看了一眼奶奶,最后将目光落到苗苗身上,他没哭,也不可能笑,也不知如何安慰还在哭泣的妹妹。

     王美芳的眼睛突然睁开了,像是听到了林浅哭泣似的睁开了,但她的双眼是瞪着看人的,鼓鼓的眼球,瞪着曾熟悉的孙女孙儿们。

     “奶奶睁眼了!”林知学在一旁,笑着喊。他摇着林浅,林浅也很激动,哭的更凶了,她喊着奶奶,喊了几遍,还是哭,还是口齿不清的喊着奶奶,王美方瞪着的眼珠转动了,“奶奶在看你们!”林知学又笑着喊道。林浅揉了揉桃红色的眼框,吸了吸鼻子,又含糊不清的喊了句“奶奶生日快乐!”一旁的林渊微微笑了笑,他站在林浅身旁,声音温柔的说道,“奶,生日快乐啊,我们都来看你了!”

     “快快!趁着奶奶醒了,对她说点什么,林知学在后面喊。“奶……”林浅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,她有点恼怒的看向父亲,带着哭音说道,“我说什么啊,我不知道说什么……”林知学在后面说道:“什么都可以咯,你说嘛。”

     “奶奶,能听到我们说话吗?能的话就眨一下眼吧。”林渊俯身轻轻说道。

     王美芳眨了一下眼。

     “奶奶听得到!”大人们在后面笑着大喊。

     “奶奶!呜……”林浅又哭了,林渊默默的看了她一眼,又看回病床。

     也许时间太久了吧,王美芳又重新闭上了眼,大人们说奶奶累了,让她休息吧。但林浅没有走,仍在奶奶床前絮絮叨叨。“奶奶,我知道你……你醒来很难,呜…但你可以从简单的做起,先眨一下眼,再睁开,从简单的做起,没准就能好了呢…...”林浅嘴上不停,泪水也不停。在这期间,王美芳眨了十几次眼,但最后她仍是重新陷入沉睡,她有时会突然紧闭双眼,然后不顾一切似的张开嘴巴,打一个哈欠,打完后还会眨吧眨吧嘴,然后又如一具木偶般安静。

     苗苗没有哭,但她从妈妈那儿拿来了手机,要给奶奶唱歌。林渊看着翻开的绘本将它合上后,放到了王美芳的手机旁。童音与哭音混在一起,林渊看着林浅和苗苗,他们不是在唱歌,他们是在吼歌。

     出了医院后,苗苗左边一个林浅,右边一个林渊,一张小嘴哔哩吧啦的说个不停,林浅心不在焉的答着话,但林渊倒是蛮有耐心。

     林华正一个人走在最前面,要过马路时,他才回头牵住了苗苗。汽车飞驰而过,天色昏昏,一个佝偻的背影牵着一个幼小的背影,林浅看得出神,过了很久,她才开口道,“这一次来,我还没跟爷爷说过话。”

     林浅突然想到了林华正与王美芳离开m镇的时的背影,那时苗苗刚出生,他们要去c城照顾苗苗,林华正和王美芳的背影远了……

     这一远就是9年。

     时光如白驹过隙,转眼就是除夕,这个除夕,林浅只有和哥哥妈妈过。

     窗外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,寒气被烟火驱散,夜空灿烂,又是一年春。

     视频通话被接通,手机那头,是奶奶,但是还是躺着的奶奶,睡着似的奶奶。

     “奶…”林浅的声音迟疑了些许,就在这一刹那,外面烟火突然绽放,暴鸣打破宁静,灿烂媚了夜空。回忆突然像走马灯一样涌现,“浅浅…浅浅…,”是让她不要走八字脚的奶奶,送她去幼儿园的奶奶,监督她做数学题的奶奶,还是给她讲文革故事的奶奶,带她走遍m镇的奶奶,后来啊,奶奶走远了。她将头发染成黄色,藏起了白的苍老,她将脸上露出笑容,藏起了无尽的悲伤,她说话慢了,走路慢了,好像在她身上时间也变慢了…她是知识青年,她是数学老师,她是警察,她是妻子,她是母亲,她是奶奶,但她不是穿着病服,不是手上输着营养液,不是头上缠着绷带,不是瞪着灰暗的眼睛看着病房的墙的病号804,她是笑着荡起皱纹却依旧温柔的奶奶。

     林浅的泪水又滴落了下来,她眼眶红红的,粉色的嘴唇张了半天,却没说出一个字。

     爷爷的头发似乎又白了,爸爸的脸似乎又老了,苗苗似乎又长高了。

     她有很多话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
     哥哥在身后微微的皱着眉注视着她,妈妈在厨房专心致志的做着只有三个人的年夜饭,外面是零下一度的天气,家里却还是很温暖……她是被爱着的,奶奶也一样。

     烟火在此时达到了最大的声响,整个世界似乎都被它笼罩。

     “新年快乐!”林浅轻声说道。

     王美芳躺在病床上,一动不动,林华正站在她身旁,举着她的手机,外面多么喧闹,病房多么宁静,王美芳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滚烫的泪水。

     (石人文 四川省平昌中学高2021级20班)

【责编:鲜小波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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